玻璃精

玻璃心成了精,就是玻璃精

小时候

年是个怪兽,

穿着红色的披风,

害怕响亮的鞭炮,

在除夕出没,

吃掉不听话的,孩子。

少年时,

年是个伙伴,

端上好吃的丸子,

端下雪白的盘子,

在口中融化,

甜蜜传进了心里,是糖。

青年时,

年是个麻烦,

走不完的亲戚,

说不完的客套,

还得忍耐,

一刻不愿停息的问候、关怀

和吵闹。

现在呢?

现在呀!

从遥远的地方回来,

当陌生的暖意变冷,

门口的两棵垂柳,没有绿意,

路边的一捧冬雪,泛着湿气。

妈妈头顶是银发,

爸爸走路慢悠悠,

他们开始诉说,生活艰难;

他们开始叹息,人生短暂;

他们却说年,最开心。

他们希望我,

生活没那么难,

人生没那么短,

只有、只有开心放在秤上,

几斤几两,都是我的行囊。

现在,

年是个念想。

送走,旧荒唐,

迎来,新希望。

在眼角打转的,

不是泪花,

是深沉的,

难以描摹的,

刻在时间树的年轮上的,

爱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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