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精

玻璃心成了精,就是玻璃精

野狗

《野狗》

一条野狗,奔跑。

月色被它咬碎,

三分沁入人骨,

七分写满孤独。

孤独是陈年酒,

野狗醉倒在墓边,

墓上的树惹来秃鹫,

野狗打了个哆嗦,它得跑,飞快的。

快快快,

惊雷遮不住耳,

惊恐捂不住眼,

嘲讽堵不住嘴。

野狗裹着夜的湿,

蚂蚁舔着额头的汁。

痒像春天的火,秋天的果,

野狗踢翻树上的窝,

四只脚蜷缩。

快快快,

黑夜如神祇,

喘气如蝉泣,

“呼哧,呼哧”

鬼怪遍地。

野狗得快些,再快些。

快快快,

身后的恐怖就要袭来,

沉默的森林跟着倒栽。

野狗抽搐,

白沫流进它的嘴,

绝望跳入它的眼。

它看着,

一寸寸吞噬,

一粒粒失落。

张开血盆大口的,不是鬼怪,

是寂静。

寂静,

无边无际

无前无后,

无天无法。

整个宇宙只剩下

野狗,月亮和冷风。

野狗跑不过寂静,

就吃了月亮,

管它三分还是七分,

进了肚中,

都是十分。

寂静掺着黑暗,

大地阴森森,

白骨发光。

野狗吃不了寂静,

就只能,

享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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